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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城故事/北宋书法家米芾留题刻

米芾(1051年-1107年),初名黻(fú),后改芾,字元章,自署姓名米或为芈,祖居太原,后迁湖北襄阳谪居润州(现江苏镇江),时人号海岳外史,又号鬻熊后人、火正后人。北宋书法家、画家、书画理论家,与蔡襄苏轼黄庭坚合称“宋四家”。

传米芾厌恶官场,志在山水,遂辞官游历秀美山川,名胜古迹。于崇宁二年(1103年)来到重庆今七星岗拜谒了巴君冢(巴将军墓)。次日乘船逆嘉陵江前往合川,过秀美的嘉陵江小三峡咏有“借问禅林景若向,半天楼殿冠嵯峨。莫言暑气此中少,自是清风高处有。岌岌几峰晴有雾,弥弥一水送无波。我来游览便归去,不必吟成证道歌”的赞美峡中缙云山的诗句。咏山咏水不觉到了合州游览了濮岩寺,见游人至乐,古贤题刻甚多,自觉才疏,一改往日记胜的作法,就没有咏诗或题留。准备转道涪江到遂州(今遂宁)拜谒观音故里广德寺。

船行至今铜梁安居涪江边,米芾听见钟鼓齐鸣,梵音阵阵,就问船家,船家说:此处有一古刹名波仑寺,寺中有佛祖立像一尊,月白前后,皎然冰轮,若自顶出,而殿阁翠飞,正好落在佛祖手上故而又叫“捧月佛”。米芾听是古刹,便登岸前往,见削峰峭壁,耸插云霄,凭栏而望,江山如绣,无不感叹,遂题“第一山”以铭其胜。只见那三字是笔力劲挺,力透纸背,大气磅礴。同行的书法家蔡蘘禁不住拍手称妙:“称“第一山”真贴切。”诗兴大发,提笔一挥而就:

米兄书遗第一山,琼涪岸边长相伴。

深山古刹绝波仑,捧月传奇此独现。

幽幽老泉通东海,十八罗汉态万千。

明月清风古石阶,相伴灵山拂尘埃。

此诗由寺中主持镌刻于寺旁崖壁上,小寓一晚,便向观音故里遂州赶去。

本应继续逆涪江而行,可船家在此分错河道进入了琼江。一路行船到今少云镇卷洞桥处,因上游突发大水,洪峰将至,便登岸避险。顺着小路往高处走,听见水声雷鸣,树木参天,岩竹多冷翠,飞泉飘乱雪,一瀑布飞流直下深潭,在阳光下五彩斑澜,见此佳境,就叫随从纸墨笔砚侍候。

天期神龙生碧泉,一派灵源浸迤延。

飞龙已向珠潭出,积水仍将云汉连。

岸旁花柳看胜画,浦上楼台问是仙。

我后元符从此得,方为万岁寿图川。

崇宗二年秋八月书于月台,襄阳漫土米芾行年佳作。并铃上“丙王图章”等三方印章。此处庠生田某遂将此请著名工匠镌刻于旁石壁上。洪峰过境水退后米芾又继续向遂州赶。

现几处题刻皆属铜梁文物保护单位。但由于年代久远,日晒雨淋或人为破坏,“题龙门山佛岩铭”现已残缺不全,存十之七八,望世人保护这一文化遗产,留予子子孙孙观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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